第(3/3)页 陈沅知如实点了头。 她非但听过,还有幸见过呢。 “皇上同意下旨赐婚,是为了堵住邺都使臣的口舌。但他若当真想要求娶定安,南鸢这事,他定要处理妥当。” 这事是必然的。 天底下有哪个姑娘愿意自己的枕边人沾着其他女子的香气,更何况还是有辱门楣的风尘女子。 且瞧着定安那日浑是怒气冲上马车便可知,如此心气高的姑娘又怎会允许有他人鼾睡卧榻。 “姨母说的是,余小侯爷自已提了这门事,那他心里应是有所考量了。” 皇后听她这话,也算松了口气。 “如今定安的事算是有了着落,那沅沅你呢?心里可有中意之人。” 话题又落到自己头上了。 皇后这话问得小心翼翼,闻言,陈沅知当真思忖了好一会。 她先前可从未考虑过这档子事,自以为婚嫁之事是尽凭祖母或皇后做主。 祖母和皇后也算是她身边为数不多替她着想的人,若某日当真替她说了亲事,想来这门亲事也不会差到哪去。 只是不知从何时起,她竟有些害怕提及婚嫁之事。 不怕旁的,只怕所嫁之人不是自己喜欢的。 然而,“喜欢”二字又要从何说起呢。 陈沅知惯爱看话本子,话本子里的情情爱爱她皆看了,也觉得饶有趣味。 可这事到底没发生在自己身上,彼时,“喜欢”二字于她而言,只不过是清晨推窗时的一片冬雾,朦朦胧胧的,乱人心神,却又瞧不真切。 后来,李缜出现了。 他是大燕年轻的状元郎,是容貌俊雅,文武卓然的朝中新贵。 但凡是有些身份的贵女,谁人没对他动过心思。 陈沅知也不例外。 酒楼初见时,便觉着他不同常人。 文章诗词,更是历届状元郎中的上佳之作。 李缜看似沉默寡言,行事狠戾,仔细想来,他也帮了自己好几回。 诸如长街上替她夺回窃取的银钱,又差离寻来香楼送药,还有两回,更是救了自己的性命。 可这便是喜欢吗? 喜欢便是如薄雾般教人瞧不真切的吗? 她也没喜欢过旁人,为数不多的情爱故事,皆是从话本子里看来的。话本子上说唯有拨开云雾,瞧清楚自己的心意才叫喜欢。 思及此,陈沅知微微蹙眉,面对着皇后,竟回不出话来。 皇后见她若有所思地模样,讶异地张了张嘴:“莫不是有中意的了?”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