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虽不知她们二人究竟有何交情,但这事总觉着有些怪异。 然而,陈沅知并未揭穿她,也没有试探性地问话,她着银荔收下帖子后,客套地回道:“有甚好谢的,田猎的事,不过皇后娘娘的一句话罢了。” “总归是长姐开口,才有的这个恩典。”她讨好地回道:“今日宫中送帖子的人还说,明日皇后娘娘在宫内那设了宴,邀了好些名门贵女,国公府也赫然在列。长姐可知,娘娘此举为何意?” 这事早她才回府的时候,就有人同她说了。 皇后此次宴席只邀了待字闺中的名门贵女,说是宴席,实则是在殿内上说些话,怪无趣的。 想来正是因大燕的几位皇子到了适婚的年纪,将各家的贵女聚在一堂,也好各自相看。 陈沅知不想同皇子扯上关系,自以为这宴席去与不去皆是一个样。 “不过是让后宫妃嫔相看一二。” 陈瑾知似是早已料及此事,并未讶异。比起设宴缘由,她更关心陈沅知会不会一同赴宴。 “长姐同去吗?” 闻言,陈沅知侧着脑袋梳理着发尾,眼神落在她交握膝上的双手,暗自腹诽:她何时这般留意自己了。 心里虽这么想,嘴上仍是应下了。 定安自花楼回去后,也未托人捎来口信。她到底是放心不下,只盼着明日宴席结束时,得空去玉岫宫一趟。 翌日,许是各府贵女皆猜着皇后的这份心思,各个穿得花枝招展的,唯恐淹没在人群里。 皇后在长秋宫设下宴席,同这些姑娘谈话间,她偶然问及了家中状况,稍稍了解她们的品性才艺后,便着人上了菜肴。 午膳过后,贵女们各自散去,择别处宫殿或是御花园的廊亭处落脚歇息。 唯有陈沅知起身时,被皇后温婉的声音叫住了。 “沅沅,来本宫身旁坐。” 皇后一身华贵的锦衣,虽绾着沉重的凌云髻,身子仍是直挺端庄。她的染着蔻丹的手从袖中探出,朝着陈沅知的方向招了招手。 陈沅知提着裙摆款步过去,她转身落座时,正巧瞥见府里二位姑娘的眼神。 虽只有那么一瞬,却是正巧被她捕捉了去。 待长秋宫无甚么人之后,皇后才端下架子,拉着陈沅知的人好生叮嘱了一番。 只道是天凉多添衣,莫要被进奏院的活劳心伤神。 这些话诚然都是掏心窝子的体己话,皇后待她终究是好的。 奈何今日皇后说话吞吞吐吐,心里像是藏了事,以至于两条柳眉紧紧地蹙在一块。 “姨母,您可是身子不适?”陈沅知反握住皇后的手,揉搓了几下后,颇为关切地问道。 皇后盯着她眸子,摇了摇头。 “难道是定安的事?” 定安确实是她挂在心头的一桩事。 皇后华氏唯有定安这么一个女儿,自幼便是千娇百纵的养在身边。原想着待她到了适婚的年纪,好好在京中择个值得托付的良人,也算是了却她的一桩心事。 是以她最早听闻邺都请求的时候,只觉得此事荒唐,说什么也不肯应下。 在百官施压下,余小侯爷倒是提出了一个法子。 既是陈沅知提及了定安,皇后也知她们二人情意深重,故而多说了几句。 她说话时语气里透着些无奈:“余小侯爷万花丛中过的品性我也略知一二。若非实在没辙,我和皇上也不会点头应下。你可知他在宜春院还有一红颜知己,唤作甚么南鸢的。”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