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他低头看去,大腿上正插着一把明晃晃的手术刀。 “沈子墨,你他妈才是一条最毒的毒蛇……” …… 楼下的一幕,柯雅趴在楼梯间看得清清楚楚。 从来,她所知道的沈子墨在圈子里都是出了名的彬彬有礼,衿贵如玉。 谁能知道他的一身白大褂背后,是如此的行事狠冽,残暴无情? 想着,他平日里以救死扶伤的名义每天都在拯救着世人的生命。 今日,对于自己有血缘的哥哥毫不眨眼就是一刀。 为什么? 因为云若熙遭受的伤害激怒了他心底蛰伏的猛兽? 柯雅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楼下,沈文轩咬牙忍着,在没有准备好措施之前,手术刀不能拔,否则血溅当场。 “贱人,你他妈看够了?” 他单脚缓慢将自己移到沙发上坐好。 其实柯雅刚出现在楼梯的时候他就发现了,只不过沈子墨在,他没有声张。 现在,人已经走了,而楼上那个女人竟然没有一丁点想要帮忙的意思。 “赶紧给老子滚下来。” 沈文轩朝她怒吼着。 听见他的声音,柯雅就会浑身发抖。 此时,她身上的伤并不比沈文轩好太多。 鞭子挥过的伤痕撕心裂肺的疼,滚烫的蜡油滴到她的皮肤之上,撩起了大大小小的水泡。 每动一次,那些剜心的痛都恨不得立刻死去。 双眸淬了毒,却又不得不去伺候他。 放眼御城,唯一能稍稍有势力和凌氏财团过招的,只有沈氏。 柯华刚还等着他去救,柯家还想要倚仗他屹立不倒。 而凌一坤,那个她深爱的男人啊,她要亲眼看着他从云端跌到尘埃,一无所有之后,再让他乖乖臣服在她的石榴裙下。 云若熙那个贱人,到时候她准备找人先轮。奸了她,再将她丢进蛇缸之中,也尝尝她遭受过的各种痛楚。 柯雅现在所有咬牙的坚持就是为了等到那一天。 沈文轩的伤口是他自己包扎的,除去柯雅为他找来医药箱,剩下的连带着缝针都是亲力亲为。 面前这个男人也不得不让柯雅佩服,没有麻醉,没有消毒,就那样趟着豆大的汗珠咬牙完成了一切工序。 沈子墨还算是惦念了一丝血液的情分,手术刀下去,并没有伤到他的大动脉。 这一刀,最多算是皮外伤。 一切弄完,沈文轩已是疲惫不堪。 柯雅问他:“需不需去医院。” 他半睁着双眼倒在沙发上:“还嫌事情不够多?” 斥责完后,他便昏睡过去。 柯雅此时也是筋疲力尽,她看了一眼沈文轩惨白的脸。 想到昨晚他对她的折磨,狠狠地在半空中对着他做了一个切西瓜的动作。 这个男人,她也是要找机会弄死他的。 不过,不是现在。 疲倦之际,她躺在沙发上却怎么也睡不着。 肚子里饿得不行,强撑着一股力气,柯雅赤脚慢吞吞挪到了厨房。 还好,冰箱里准备了各式各样的食品,看日期,都是最近的。 如此情况,要么是沈文轩经常呆这儿备用着。 要么,就是他为她这段时间躲藏准备着的。 不管怎么样,她先拿了一块面包啃起来。 手臂疼得不行,面包拿不稳不小心掉了地上。 柯雅俯身去捡,看到自己的光脚丫才想起自己的鞋子,也不知当时被她甩到什么地方去了。 她是倔脾气,破鞋也必须找到。 顺着楼梯慢慢看,终于看到那只红色的高跟鞋躺在一处角落里。 她咒骂了一句,上前拧着鞋子准备往回走,却突然发现楼梯间的一处地板隐隐与别的地板不同。 好奇心的驱使下,她蹲下身轻轻敲了敲,类似“空空”的声音与别的地板发出的沉闷声区别非常明显。 难道说,这下面有地下室? 柯雅皱着眉头将周围找了个遍,始终没发现入口或者是钥匙之类的东西。 算了,她现在浑身散了架,也没有心思去管其他的事情。 …… 云若熙的病房。 文菲匆匆赶来时,杜鸿文正坐在病床的沙发边,满脸讳莫如深。 “请问,您是?” 文菲从没有见过他,一个陌生的大男人守在一个女人的房间,怎么看怎么的奇怪。 更何况这个穿中山装的男人年龄虽老了一点,但依旧是气度不凡。 也不知爱吃醋的凌总知道不? “你是?文菲?” 杜鸿文尽量让自己肃杀的模样显得和蔼可亲。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