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老先生见她发愣的神情,当即笑出了声:“姑娘的脉象一瞧便是女儿家。” 既是女儿家,他乐呵都来不及,哪还有什么愁绪。 陈沅知抿了抿嘴,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话。 “莫要紧张。想来你女扮男装也是有不得已苦衷。”老先生生怕她心里羞赧,日后不肯登府拜访,是以他再三保证:“我定是装作不知情,更不会在阿缜或是旁人面前揭穿你的。” 饶是听了这话,陈沅知仍是红起了脸。 哪有姑娘家像她这般往男人堆里扎的。 正此时,李缜的马车停在了府外。老先生是个有眼力见的,他一瞧见李缜的身影,立马眯起眼,乐呵呵地同陈沅知击了个掌:“一言为定!你们且聊着。” 陈沅知瞧见李缜,脸便红得更厉害了。 她腾然起身时,撞着桌角,一声“哐啷”声后,桌案上的茶水晃湿了桌面。 李缜不知方才发生了何事,见她手足无措的模样,心里顿生几分玩味。 “陈大人脸红什么?” 脸红本就就因为羞赧,她已恨不得拿帷帽将脸遮起来了,李缜却还要赶着来调侃她。 她捏了捏手中的瓷片,咬了咬下唇道:“天热的。” 外边寒风萧瑟,屋内也未燃起暖炉,何来“热”一说。 李缜微不可查地笑了一声,倒是离寻这个实心眼儿的,他挠了挠头问道:“大人可要去屋外站会,屋外可劲儿凉...” 话还未说完,对上李缜的眼神后,他便自觉的退下了。 屋内只剩他和陈沅知二人。 陈沅知生怕李缜再说出些什么话来,等离寻退下后,她便立马提起香料的事。 “昨日在宜春院闻到的那抹香,应是邺都的松苏香。大燕的气候与邺都不同,是以香料铺子并未兜售这味香料。” 李缜闻言,端茶的动作一顿,眼底晦暗不明。 见他不说话,陈沅知又问道:“莫不是同邺都有关?” 若当真同邺都有关,这事可就麻烦了。 李缜又思忖了片刻,最终吐出了两个字:“不像。” 虽说行刺一事是自邺都使臣进京后伊始,可使臣尚且不会蠢到一边求和,一边挑事,还落下如此明显的把柄。 这事更像有人栽赃嫁祸,想借邺都脱身。 他清楚地知道,刺客先前多次行刺其他官员,不过是为掩人耳目,看似针对所有官员,实则是针对自己。 李缜是朝中新贵,贸然动手,定会引圣上彻查,唯有假借旁人之手,将事情扩散开来,这事才不会轻易查到他们头上。 “那便是当日赴宴宾客中的其中一人。”陈沅知笃定地说道:“李大人,你说呢?” 李缜被她这话扯回了心绪,小姑娘天资聪慧,一双眸子灵动极了。她生气时,腮帮子鼓鼓的,面上白里透粉,瞧着暖绵绵甜糯糯的。 二人同坐榻上,陈沅知望向墙面的字画,李缜的目光却落在她的小脸上。 蓦地,他的手不自觉地掐上了小姑娘的脸。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