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得亏这人还有些功夫,落地前一个翻转,掸去衣裳上的碎石子,完好无损地立在屋门前。 对上定安的眼神后,来人神情悻悻地碰了碰鼻子,嘴里才吐出“本侯”二字,身前的屋门就被重重地合上了。 “外头是?”陈沅知被她挡在身后,并未瞧清来人的面貌,但瞧着定安的反应,应当是个熟识的人。 定安抵着屋门,面上不愉:“是来瞧笑话的。” “余小侯爷?” 她点了点头,望向映在屋门上的那道黑影:“定是在宴上听到结姻的事,赶着来笑话我的。” 陈沅知不以为然道:“有谁深夜□□瞧笑话,要么是恨极了这人,要么就是挂念极了。” 话说至此,她忽然灵机一动:“若你早定了姻缘,饶是邺都有意要结这门亲事,大燕也不能凭空给她变出个适婚的公主来。” 定安似是听懂了她说的话,面上堪堪有了笑意,只是这笑意转瞬即逝,她又陷入愁绪道:“可我上哪去寻个合意的人来。” 眼瞧着屋门上的黑影消失,陈沅知浅笑着推门而出,抬眸时,四下无人,只见门槛下摆着一份油纸包裹着的吃食。 她拂开衣袖,拿起吃食递与定安:“那便要看这小侯爷到底是恨极了你,还是念极了你。” 定安坐在床塌上,她若有所思盯着手边的吃食。 余小侯爷是京中出了名的风流公子,迎柳巷的宜春院便是他常去的勾栏地。且不说小侯爷对她是否有意,纵使是有意的,怕也只是因着多情的缘故。 毕竟,但凡他瞧见个好看的姑娘,骨头就没二两重。 “沅沅,他风流成性,如何托付终身。” 余今铭的风流事她是听说过一些,口无遮拦的模样她也见过。可她总觉着小侯爷待定安是不同的,这份不同说不清道不明,她一时半会也没法给定安一个说头。 “不若我们明日去宜春院一趟,那儿口头松,最易打探事情。” 眼下也唯有这么一个法子,定安拉着陈沅知的手,两眼红猩猩的,教人说不出推拒的话来。 “那便等我明日从进奏院当值回来,再陪你同去吧。” 是夜,又是一场大雨,雨点敲打窗子的时候,陈沅知正从梦里惊醒。 她只要一阖眼,脑海中便是黑衣男子执剑而来的场面,寒光闪现后,李缜鲜血淋漓的伤口出现在眼前。 几道雨痕从窗檐处缓缓滑落,陈沅知半卧在床塌上,怔怔地望着窗面上的水汽,左右是睡不着,她索性燃起烛火,写起了后几回话本。 直至卯时,银荔前来喊她起身时,才发觉她家姑娘身披斗篷,趴在桌案上睡着了。 落了一夜的雨,院子里堆满了凋落的花瓣枯叶,瓣儿上沾了水,任凭凉风如何吹,也依旧蔫蔫地卧在地面。 陈沅知顶着两团乌青,缓缓睁眼,她双手环住银荔的腰肢,蹭了会道:“好银荔,再让我睡会儿吧。” 银荔瞧见她这幅毫无精神气儿的模样,心里虽不忍,却还是将她晃醒了:“姑娘,今儿还要去进奏院当值呢。” 这时晚橘端着一盆热水迈进屋子,用帕子替她拭了脸。 拭完脸又漱了口,她才勉强睁开眼。 赶至进奏院时,林申他们也快下朝了。 他盯着陈沅知眼下的乌青,调侃道:“陈大人昨夜做贼去啦?” 陈沅知瞥了他一眼,开口回道:“是了。偷了你府上好些银钱。”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