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一盏茶后,喉咙确实舒服了不少:“现在什么时辰了?” 银荔踮着脚向外望去:“今日外边有太阳,依着树影的方向,约莫是申时了。” “进奏院那儿告假了吗?” 都什么时候了,她家姑娘还惦记着进奏院的差事。 “请了七日。” “七日?”陈沅知瞪圆了眼,险些从床上栽下去:“我这病不出两三日便好了。” 用得着请七日吗,七日得扣多少饷银啊。她欲哭无泪地捧着茶盏,恨不能现在就下床去当值。 “姑娘。”银荔解释道:“清晨去告假之时遇到了李大人。他听闻姑娘病了,便猜想是不是在李府沾雨的缘故。正巧这几日他师父得空,说是可以帮姑娘瞧一瞧身子。这眼下就要入秋了,若不好好调息,怕是会落下病根子。奴婢想着万事皆无身子要紧,这才请了七日,姑娘就安下心来养养身子吧。” 陈沅知揉捏着眉心,原先就头疼,眼下头更疼了,她虚着声音问道:“怎还遇上了李大人。” “还遇上了林大人。林大人那听说也有偏方,姑娘若是需要...” 一听闻林申,她便想起那无厘头的壮阳药方。 陈沅知就不自觉的打了个激灵,还未等银荔说完,便伸手示意她莫要接着往下说了。 罢了,既是请了七日,她便安安心心地调理身子,得空时写写话本,若她没有记错,再过几天又得交新的稿子了。 她正打算再睡会,晚橘就端着小米粥走了进来:“姑娘,您有一日未进食了。奴婢特去厨房熬了一碗小米粥。” 陈沅知高热才退,原是没什么胃口的,然而嘴中无味,肚子却不争气地叫唤了两声。 她随意喝了几口,又蒙头睡下了。 一直到翌日清晨,她的身子才算好了七八分。 “姑娘,老夫人差嬷嬷来问病情。”晚橘端着一盆热水从外走来。 陈沅知轻笑了一下,换了身衣服,蒙上面纱,亲自起床去嬷嬷那回话。 “身子可大好了?”嬷嬷拉着她的手,浑浊的眼里布满了担忧。 兴许是生了病,心思格外敏感些,她瞧见嬷嬷佝偻着身子,堆满褶子的双手覆在她嫩白的手背上,不停地揉搓着,生怕她冻着的时候,鼻尖不禁酸了酸。 “好得差不多了。嬷嬷莫要忧心。祖母那厢我先不过去了,恐过了病气,还得劳烦嬷嬷带话才好。” 嬷嬷连说了几声“好”,瞧见她面纱下微微泛红的面色,终是松了口气。 她这一病,非但惹老夫人那屋忧心,就连三姑娘也急着来探病。 陈瑾知的身子还未大好,但她一听闻长姐病了,说什么也要来知阑院瞧瞧她。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