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陈沅知极为嗜睡,莫说是一柱香的时间,若是无人扰她,她能从午间昏沉沉地睡至傍晚。 只是睡多了身子难免不舒爽,极易昏胀,到底是个不好的习惯,故而晚橘总是掐着点来喊醒她。 “姑娘,我从后厨端了碗姑娘最爱喝的梅子汤,起来尝尝吧。” 晚橘从榻上取了一只软枕垫在她的腰间,又将梅子汤端了过来。 青梅的清香萦绕于鼻尖,困意渐消,她捻起汤匙轻抿了一下,酸酸甜甜倒是合胃口,便多喝了些。 “玉霜去哪了?可有派人盯着?” 陈沅知擦拭着唇边,懒懒散散地问了一句。 “盯着呢,姑娘可要将她唤来亲自审问?” 不过是屋里的伺候丫鬟,只要是起了二心,不管有无通气的凭据,陈沅知随意寻个借口都能将她打发了去。 原是不需费力耗神地一番追究。可眼下,陈容知定是盯紧了她屋内的一举一动。 她若毫无声响地打发了玉霜,定会助长陈容知的气焰。 “问问也好。唤她进来吧。” 玉霜由银荔引着进来,她低眉垂首,双手缩在袖口,默不作声地跪在冰盆旁。 分明是炎炎的七月天,她却觉着浑身都是一股渗透骨缝的凉意。 “抬起头来。”陈沅知靠在藤椅上,垂眸看了她一眼,语气生硬冰凉。 玉霜微微地抬起头,掀了掀眼皮,一双勾人的眸子微微泛红,确有几分姿色。 “二姑娘那给了你什么好处,竟教你眼巴巴地往她那跑?” 玉霜猛然磕头,整个身子贴着地面瑟瑟颤抖。她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亏她好想瞒上一二,原来眼前的主子早已摸透了一切。 饶是如此,她仍旧嘴硬。二姑娘同她说了,只要她的主子没有确凿的凭据,那她背主通气之事便坐实不了。 “奴婢不敢。奴婢不知姑娘在说些什么。” 陈沅知早料到如此,陈容知能用玉霜,定是咬定玉霜不会轻易说出口。 冰盆晶莹的冰块在盛日下消融,水汽甚出,湿了地面,也渗入玉霜的膝上。 见她疼痛难耐,轻轻地挪动了膝盖,陈沅知仍是不急不躁地叹了口气:“晚橘,将东西拿出来。” 晚橘打开木柜,从木柜里捧出一个小匣子。陈沅知拨开铜锁,从里边儿拿出两个物件儿丢在玉霜的跟前。 一个是揉皱了的纸团,另一个是以褐色细绳系挂着的半块翡翠玉佩。 玉霜下意识地去捡,当她瞧清那半枚玉佩时,又立马缩回了手。 “这块玉佩是在你屋里的床边捡着的,瞧这色泽,应是块上好的和田玉,莫说是寻常的人家,便是名门贵族也是极为稀罕。” 陈沅知顿了顿,一字一句地问道:“你这块又是从何而来的?” 玉霜跌坐在地,一双蓄着泪珠的眼紧紧地盯着地上的玉佩。她想捡起来,可僵着的身子一动也动不了。 “不说也无妨。单凭这少见的纹饰,也可知其一二。如若我记得不错,国公府上下大约只有俊哥儿有这么一对。” “二姑娘可是答应让你同俊哥儿走得近些?”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