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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曲柔恍然大悟，却又想不明白：“这不是王明秋的电话吗？”

    “他喝多了，想见你。”叶湘雨顿了一下，又补充道：“你现在来一下吧，我们控制不住他。”

    曲柔下意识地问道：“你们在哪儿？”

    “莫冰轮家里。”说完这几个字，叶湘雨就急匆匆地把电话挂了。电话的那一端很嘈杂，曲柔无法分辨到底生了什么事情。

    又是莫冰轮。尽管她心里有千万个不愿意，但她还是放心不下王明秋。踌躇了一小会儿，她决定前往莫冰轮家。

    还是一样的夜，一样的小区，一样的电梯，一样的门口。这一切看上去都没有变化，但实际上早已天翻地覆了。曲柔深吸了一口气，按响了门铃。

    “你来了。”叶湘雨几乎是马上就打开了门，急急唤她进来。

    曲柔熟门熟路地进了门，就看见一屋子那男女女跟之前一样，东倒西歪或坐或站在客厅里。沙上，王明秋斜躺，，着，把腿伸到了对面茶几上。曲柔皱着眉，走过去，拍了拍他。

    “曲柔，是你吗？”王明秋抬头看着她，急忙抓住她的手，久久不愿意放开。

    曲柔脸一红，在他身边坐下，问道：“你怎么喝这么多？”

    “我没事。”王明秋突然把她一把抱住，曲柔挣扎了两下，他手上用力，将她紧紧围住。“就是好想你。”他在她耳边低声说道。

    尽管没有开灯的客厅此刻很黑，但曲柔仍然怕王明秋会看到她通红的脸。她低着头，不敢跟他的视线相对。

    “你喝多了。”曲柔轻声说道，她想推开他，但全身却像没有气力一般。

    王明秋又说了些什么，突然靠着她的肩膀，一动不动。“王明秋？”曲柔轻轻喊了他一下，见他毫无回应，她再顺势一推，没想到王明秋的身体就这样轻飘飘地倒在了沙上。

    她侧身一看，他大概是喝多了，此刻已经睡着。曲柔叹了一口气，为难了起来。

    半晌，她还是站起身，准备先行离去。这个地方，她一秒都不愿意再待着，也一秒都不愿意去回忆。

    “你要走了吗？”

    曲柔回头，喊住她的却是叶湘雨。她愣了一下，记忆中自己与她并无什么交集，但出于礼貌，她仍是点头回答道：“是的。谢谢你通知我来，王明秋现在睡着了，还麻烦你们多多照顾他一下，我就先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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