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四三章 计败叹惋-《窈妃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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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拟宫这儿,倒是有惊无险,险些失了帘儿一条性命,可清宁殿那处,如今可有些阴了沉。原以为这一事已是板上钉钉之事,秦疏酒宫中的帘儿必然逃不得,忘是没有想到途中会杀出个璃寒来,几番言语几句看着无事的调侃询话,竟是乱了她的布局,叫自拟宫的人逃了一劫。

    途中出了这样的差岔子,郑皇后那儿自是宛叹,便是惋惜的叹了气,郑皇后说道:“这一次的局也是设的极妥,本还以为定能折了自拟宫的一条膀臂,实在没想到途中会杀出个寒亲王来,倒是生生的坏了本宫的布局。没能借由这一件事除了她宫里的人,实在可惜。”

    事情思布得那样谨妥,人证物证罪证皆已齐全,到了最后居然还能出了这样的漏子,也怨不得郑皇后这般惋叹。便是闻了郑皇后的轻叹,伺候于一旁的留影接声说道:“是啊,明明事情瞧着已成定局,谁知后头会出那样的岔子,害得娘娘的布思瞬间毁了。这寒亲王,平时看着也不像是个能坏事的主,今日这在一出,倒是可气得紧。”

    璃寒素来看着就是悠闲无所事事,以至于宫中大多数的人都觉着这位闲性王爷最是无害,谁能想到他若是真的出手,也是坏得紧。倒是闻了留影那一番闷言,郑皇后当是冷了一笑,随后轻声说道。

    “寒亲王不是个坏事的主?你这话倒是错得离谱,莫看那寒亲王素来不理这些琐事,可他终归也是陛下的胞弟,这骨子里的心思可是藏不住的。”

    要嘛无事不相掺和,要嘛一掺和就是毁了全盘计策,璃寒的心思可不见着少了璃清多少,指不定某些事上比起璃清而言还是可怕得多。至少这些年来他一直闲云无所事事,不仅保了自己应得的,更是连着宫中混行也未招来璃清训斥,便知他的心思跟手腕也是强大。

    叫璃寒生生坏了自己的计划,郑皇后心里头自当宛叹,却也不至于动气震怒之意,这便是郑皇后与旁的妃嫔不同之处。

    她最是忍得下性子,断然不会因了一时的得失而露了心中心绪。

    璃寒从来都不是个可以小觑的主,郑皇后一直都清明这一件事,只是此次他竟会出手保了帘儿的性命,倒是有些出乎她的意料。这一件事落后,郑皇后一直在思其中根源,皇后娘娘心中琢思什么,留影岂是瞧不出来,当是摸着细瞧而后看着郑皇后,留影轻声询道。

    “寒亲王此次忽现保了那自拟宫宫婢的性命,虽说明面上听着好似极有道理,可留影怎么总觉着这一件事不似面上瞧着这般简单。堂堂一个亲王,真的只是因了那宫婢乃是亲王府出身,便是特地相帮?”

    帘儿就是个区区宫婢,纵是亲王府出身,可是要着寒亲王为她的事这般费了心思,实在叫人觉着甚奇,便是留影也是在这一件事上琢了不少心思。留影直接惑疑,郑皇后却是应了说道:“究竟是为了那宫婢的性命,还是为了亲王府的颜面,这一件事恐是不好说的,不过本宫总觉着这一件事,必与自拟宫脱不得干系。”

    璃寒何等脾性之人,若不是因了何事,想来他也不会刻意的与自己对着干。究竟何事能叫璃寒这般上心,旁人或许都觉着因了颜面,不望府中出去的婢子坏了亲王府的颜面,不过郑皇后却是觉着这其中的内隐,可不如面上这般简单。

    郑皇后这一番话,倒是直接指了自拟宫,叫留影应点了头,随后接道:“若真是因了自拟宫,恐怕这其中所藏的根由,到极有可能隐了见不得人的隐秘。寒亲王对了自拟宫这般的上心,娘娘,看来你的思猜真是对了。这一次娘娘是想设局断了窈妃一只膀臂,可如今看来这一件事是行不成了,娘娘可是打算,直接斩草除根?”

    设下的布思既是叫人坏了,必要寻了其他的法子,自拟宫,实在不是个好对付的主,尤其如今一看璃寒显然是有相帮之意,若是往后在行这等计策,莫说有没有人在途中坏了,就是秦疏酒那处恐已是起了警觉之心。秦疏酒可是个极其聪慧的女子,同一件事想让她在上头再栽一次个跟头恐非容易之事,这样的计策,如今看来是不好再行第二次。

    不只是不好行了,今日之事下后,秦疏酒必然对清宁殿起了警觉之心,只怕日后想要再行构陷之事,更是极难。如今最是致命之处,便是郑皇后心里头思明的那一件重事,秦疏酒的身份,郑皇后也是明得差不多了,虽然没有确凿的证言,不过这是秦疏酒最为致命的一处要害。

    自拟宫实在难以对付,秦疏酒又是个可怕的对手,若是不速将她除去待日后由了她做大,恐是在无除了的可能。留影之语,是望着郑皇后将那一件事直接禀了圣上,只是此行如今已是难行。

    秦疏酒的身份,郑皇后很早便起了疑心,因是寻不到太多的证据故而不好自己禀了,便是设计叫丽德妃留意,想借丽德妃之手除去秦疏酒。谁能想到那样手腕刚硬的丽德妃竟也是败在秦疏酒手上,倾羽君的孤注一掷,秦疏酒为当今圣上挡下那致命的一剑,这种种的种种已为秦疏酒洗刷了全部罪疑。因了那一件事,璃清必是不会再信一面之语,若是不能拿出确凿的证据,郑皇后贸然禀言必然会遭来璃清一顿斥责。

    斥责之事尚是轻的,若是因了这样的事反叫璃清对自己起了厌恶之意,便真是得不偿失了。

    郑皇后可非那等没有心思之人,如此之事她怎会贸行,若是不能寻到明确可证的证据,她必然不会在璃清面前道露半分秦疏酒身份之事。丽德妃那一事,秦疏酒已为自己正名一切,如今到叫她手握真相却不得禀了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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