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三四章 疑心层层-《窈妃传》


    第(2/3)页

    人,明明是她害的,可是最后一切过罪却都落到了候贤妃身上,她非但未因这事受了牵连反还获了个善行的好名声。陈书仪的心计跟手腕,到也是这宫中头一人了。

    当时李御女因含羞之事染上那落发脱眉的恶疾,因是早早闻过含羞的恶害,秦疏酒一早也是清的,只是当时事出之后秦疏酒心中也起过几分惑意。含羞虽对女子容貌有损,可终归不是什么善恶之物,怎会碰触不过些许时候就起了那样大的恶效?当时见着李御女恶来极迅,秦疏酒心中不是没有起疑,只是她与含羞并未深熟,故而也不敢妄下断言,如今闻了这一事,到也是为当年的疑虑解了惑思。

    当是不由沉了阴笑,秦疏酒的那一番话,倒是夸赞之意着甚。她是真的打了心里佩服起陈书仪来,倒是帘儿闻了这一事后,可就显得有些过惊了。同南枝一般,帘儿一直觉着宫中若道还有善存之人,恐怕也仅有梦修仪一人得以获称,谁知今日所闻之事却是断了她先前所思。她实在不曾想过梦修仪竟是这等佛面蛇心之人,平素瞧着人是极善,可是私下做出的事,倒是叫人想不到的极恶。

    听闻之后人已愣了,便是面色也是煞了白,当是惊露诧煞之色,微是思了片刻后帘儿这才惊道:“实在叫人想不到,梦修仪瞧着那般纯善之人,心底的心肠竟是黑成这般,倒是这借刀杀人的恨计,世间几人思得出来?”

    极恶之人并不惧人,便是这等心中明明毒如蛇蝎,可面上仍是佛面善心才是最叫人觉着恐怖。已是叫陈书仪的心肠惊得无言可说,帘儿已是诧愣不语,便是惊愣之下闻了南枝道愣一哼,而后说道。

    “越是纯善之人,所思的法子越是恶毒,这样的事有何可惊的。”

    有时那瞧着越是温善之人,心中往往最是恶毒,不若是陈书仪还是秦疏酒,皆是这般之人。南枝的这一番话,到也无了旁意,帘儿也未听出她话中深层,便是闻后当是说道:“纵是李御女这一事真是梦修仪所为,可帘儿仍是百思不明,梦修仪为何要费了这样大的功夫要了李御女的性命。李御女不若如何终归只是一介区区宫婢,便是得了陛下的隆宠也见不得能够长久多少。若是要说,李御女的得宠与梦修仪并未直接的利害干系,她为何要费了那般的心思借刀害人?”

    舒宁膏,光是听着要将养炼出来的含羞掺混其中,便知这必是言极其费时费力之事。为了那样一个无害又伤不到自己的得宠宫婢,陈书仪实在不用动到这等心思,便是这样一处总叫帘儿觉着说不通。

    也是闻了她的喃声疑,南枝当是接口而道:“这宫里头害人哪就需要什么根由了,保不齐她就是瞧不得李御女得宠,故而欲害了她。”

    宫中行事想来叫人猜不出根由,有时也不过仅是心中起的妒意,一个人的性命也就没了。南枝的话,到也适应于宫中任何妃嫔,只是对于陈书仪,却有些贴合不得,便是闻着南枝此语,秦疏酒不禁蹙眉锁思,而后喃语轻道。

    “因了妒恨便恶意的害了李御女?我到觉着这一件事不当这般简单。”

    秦疏酒这一番轻喃言语当是引来了帘儿以及南枝的侧思,便是看着紧锁眉心的秦疏酒,南枝忙是问道:“姐姐此话可是何意?”当是询后秦疏酒续道:“虽说我也不能十全十的肯定,不过梦修仪可非一般妃嫔,她所行所事与其说是因了妒恨想要取了得宠之人的性命,倒不如说是想要借了李御女之事害了何人。”

    南枝与帘儿谈道之事,秦疏酒便已在盘思着这一件事,即便真的得了宠,可李御女终归只是个没有权势的宫婢,便是真的得了宠又如何?在这宫中,凭借着她的出身可是威胁不了何人,更是谈不上叫心淡平静的梦修仪起了妒恨之心。不若是何人,恐是除了候贤妃因陛下宠了她会心生不快之感,其他人皆不至将这人方才心上。

    候贤妃妒心甚重,想要除了李御女到也是也猜算之中的事,便是在候贤妃赠了含羞于了李御女后梦修仪又差人送去掺了含羞的舒宁膏。这两件事掺在一起瞧看,语气说梦修仪生妒想要毁了李御女,倒不如说她打从一开始针对的便是候贤妃。

    借由李御女之事,叫候贤妃受了罚。

    事情若是这样说,便是说得通了,当即叫人心中发了沉,南枝半顿而后说道:“事若换成这般细想,倒是更说得通了,只是梦修仪与候贤妃可有过节?梦修仪为何要借李御女只是构害候贤妃?”

    话刚询后便见秦疏酒叹幽一笑,而后说道:“过节吗?这谋害之人可不见得必与那人有所过节,与其要说梦修仪同候贤妃有何过节,倒不如想想这宫里头还有何人,同她有着嫌隙。”

    陈书仪不是那种会主动对人生恨的主,不过是否因了旁人之意刻意想要构害候贤妃,就值得一番推敲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