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281 醒了么?(和好啦)-《重生之千金媚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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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时光的追溯,用不同语种不同年代的歌曲寄托一份情怀,不过只是个噱头。

    真正幸福的人生从来不需要在舞台上大声宣读出来,而需要费尽心力编排演练,大量铺成才千呼万唤始出来的东西,便也不会只是给一份温馨的回忆一点点心灵的悸动,就可以圆满的东西。

    当灯光打落在舞台一侧的台阶顶端,照亮上方那个穿着银色舞裙优雅端庄的女人;

    那张留下了岁月痕迹却依旧看得出年轻时候清秀模样的容颜,让台下某人辨认良久之后,渐渐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情。

    隐匿在阴影里,观察到这一幕,安浔转身,跟着白薇她们一道去了后台换装。

    今晚的演出,遂的是包玲玲的心愿。

    整场秀,只为了她最后登台的这一幕。

    这是她们两人的协议。

    懦弱了一生也不甘了一世的女人,在生命的最后时光里迎来了上天的恩赐——圆了她最初梦想导致她半生凄凉的那个男人,回来了。

    她害怕过退缩过,挣扎过狠绝过,她发泄着心中所有痛苦的情绪,杀害了六个无辜的女人。

    最终她止步在今夜,定格在舞台上,那美轮美奂的画面中,她看着干干净净,一如往昔。

    她有着一身香香的让她很有食欲的血。

    同时她还是一个癌症晚期患者。

    病变的血液似乎带着额外的香甜,是否能够食用,是否会带来不良后果,这一点值得研究。

    而她,是她宝贵的研究样本。

    她为她设计了一场秀,本意用一场意外两分惊艳,三分情怀五分震撼,将她最美也最凄婉的样子,以此生再难磨灭的形象刻录在那男人眼中。

    结果却是被包玲玲拒绝。

    她说她不要美好也不愿留下什么念想;

    更加不屑什么证明与什么解脱。

    那她要的,又是什么?

    当穿着那一袭拖地长裙的女人出现在舞台上,银色的衣裙衬极了她白皙的肌肤和偏淡的长发眸光。

    当年她以新人的姿态初入流韵的时候,便常常做这样的扮相,引得台下一众公子哥追捧痴迷。

    是了,话说当年赞过她这双眼的男人可不止一个,它们被很多人比喻成昂贵的宝石,晶莹的琉璃,最温暖的阳光,和他们见过的,世上最澄澈美丽的东西。

    如今,年华老去美人迟暮,昔日的扮相平添几分凄楚。

    她如水的眸光在莹润的光亮中流转,直至终于同舞台下方那两道直愣的视线轻轻对上。

    她在下一刻弯起嘴角来。

    原来,再见他,她还是选择了微笑。

    那笑意里不带什么温暖,也并不友好热情,淡淡的浅浅的,像只是在配合这歌的意境。

    台下,那双乌黑的眼里是最复杂的情绪,他一定很诧异,他绝对想象不到,她竟会在这里。

    三十年了,三十年…

    他两鬓的发色原来都已经变得灰白,当年俊秀的面容,也被皱纹覆盖。

    那一身西服考究,他一定过得很好。

    那昔日英气的眉目还在,他死死凝望着她的眼。

    她听说他在美国功成名就,成了声望和学识都叫人敬仰的大教授。

    当然他一定没听说,她在故乡碾落成泥,一日为妓,终身为妓,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伴着他长大伴着他成才,伴着他经历颠沛流离风风雨雨的小丫鬟。

    多年离散,她早已不以他的妻自居。

    而今夜,少爷,您终于回来了呢…

    嘴角轻扬的时候,她起身,合着那清幽曲调,唱落第一个音符来。

    那歌声清婉,当年她红极一时又何尝不是以一人之色名动江城,道往昔,话往昔,故人不在,又能说与谁听?

    她说,他已死。

    为你我用了半年的积蓄,

    飘洋过海地来看你。

    为了这次相聚,

    我连见面时的呼吸,

    都曾反复练习。

    言语从来没能将我的情意,

    表达千万分之一。

    为了这个遗憾,

    我在夜里想了又想,不肯睡去。

    记忆它总是慢慢地累积,

    在我心中无法抹去。

    为了你的承诺,

    我在最绝望的时候,

    都忍着不哭泣。

    陌生的城市啊,

    熟悉的角落里;

    也曾彼此安慰,

    也曾相拥叹息,

    不管将会面对什么样的结局。

    在漫天风沙里,

    望着你远去,

    我竟悲伤得不能自已。

    多盼能送君千里,

    直到山穷水尽,

    一生和你相依…

    这才是当年他们真正的故事。

    当年在他接到那份来自异国他乡的邀约,踌躇满志准备远赴重洋追寻失落的梦想的时候,她犹豫了很久,最终退却了。

    她不敢去,那里是她毫不熟悉的地方,说着不同的语言有着不同的文化,她害怕适应不了。

    她给自己找了一个理由,说她不能去,因为在临江风筝厂的工作才刚起步,而他们需要钱,这里收入好福利好,她留在家乡,赚钱给他提供生活费,还能节约下一笔钱,她选择了留下,等他学成归来。

    这是当年他们都熟知的开端,接下去,却是走上了他们从

    去,却是走上了他们从未料到的歧路。

    在他走后一个月,她因一起纠纷被风筝厂开除。

    此后她拼命找了一个月的工作,却是被各种理由婉拒。

    直至第三个月,她在一次机缘巧合下得知了夜总会这样的地方。

    高薪,糜烂,意味着堕落却也意味着她唯一的期望,她甚至未曾犹豫上半分就一头扎了进去…

    当年他们很穷,真的很穷,他甚至没有钱在假期回来看她。

    她努力工作努力加场,努力陪客努力赚钱,把收入的大部分留下定期汇往国外,剩下的一分掰成两半,一半供自己生活,另一半存上,作为将来漂洋过海去看他的资金。

    于是就正如这歌中所唱的那样,此后她在最黑暗的日子里挣扎,等待最终的光明来临。

    直至终于到了那一天,他即将毕业,她也存够了钱鼓足了勇气,搭上了那艘横跨太平洋的邮轮。

    此时一句话,已是整整两年别离。

    她带着她的思念带着她的期盼,独自熬过整月的晕船痛苦,最终踏上那个极其陌生,却有着她最熟悉也最爱的男人的土地,她只期能在所有人都不知道她那不堪的两年的异国,同她的丈夫有一个新的开始。

    却是当她带着她的思念带着她的期盼,像最终走到尽头迎来一份救赎般去往他身边,面对的,却是他另有了爱人,有了爱人腹中的孩子,婚期已近的消息…

    时光匆匆,一曲,三十载。

    那清婉的曲调在她齿间流连,她唱着往昔,却没有唱出当年悲伤的千万分之一。

    而台下的他,当千帆过尽沧海桑田,此刻用着那样的眼神望着她的他,在这三十年间,又可曾想过她一瞬?

    当年面对突然到来的她,他是多么的慌张无措啊…

    他是多么害怕她被他的新夫人发现,教她伤心难过,再影响了肚子里的孩子…

    那时,她什么时候最恨他?

    如今,她什么时候,最恨他?!

    或许是当他皱着眉同她历数自己两年来的艰辛,告诉她他从未收到过她一分钱,全靠新夫人当年无微不至的陪伴和贴心贴肺的照顾,他才得以好好完成学业的时候;

    或许,是当他大言不惭的提及,他们虽有夫妻之实却无夫妻之名,两年的分离他对她的最后一点点情义都已经磨灭,他已经无法再对她生出男女之情的时候。

    再或许,那是当他看她总不说话,最后无可奈何的求她,说他的新夫人是名门闺秀,现在未婚先孕他不能毁了她的清誉,所以求她放过他的时候;

    还或许,是他终是恼羞成怒,说他其实从未爱过她,他们身份悬殊,学识也差异巨大,他跟她根本没有共同语言也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根本不可能拥有幸福的时候——

    她恨他,恨死了他!

    台后,那轻柔的歌声中,姑娘们迅速整理着着装。

    长发放下,大卷妖娆,唇上加点红蜜,深色眼影轻拍上眼睑,最后晕上一层金粉,再睁眼时,已是妩媚肆意,妖冶逼人。

    穿着火红康康舞裙的姑娘们扯落裙摆上红色的贴纸,露出下方漆黑的舞衣来。

    端庄旗袍褪下,套上深色裙装,网袜搭配长筒靴,清婉的气质瞬间被锐意取代!

    当那沉沉的黑暗的气息伴着歌声奔涌而来,手持蕾丝面罩轻缚在脸上,安浔回眸,感受着舞台方向奔涌而来的黑沉气息。

    因爱生恨,终将黑暗催生至最大,成了今晚她志在必得的美味佳肴!

    那歌声,终于循环到了最后一段。

    八几年的情歌,异国之恋的心酸,多少老人家听出了共鸣来,心怀伤感。

    所有人之中,听懂了所有寓意,记起了沉痛往昔,撞见故人之后从惊异到惶恐,从不安到痛苦,神色复杂的闻教授死死盯着台上的熟悉又陌生的女人,激动到双手都抑制不住的轻颤,眼底终是泛起晶莹泪光来…

    只是这些,却不是她要的。

    痛苦了一世的女人,如今扭曲成变态杀人魔,她不求爱,她只求,彻底毁灭!

    “准备好出场。”

    白薇清清淡淡的声线在耳边响起的时候,安浔轻勾起了嘴角。

    彼时蝴蝶面罩下一对妩媚双眸,因兴奋同食欲,带出最耀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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