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267 风筝的过去-《重生之千金媚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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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这一日,盛夏荼蘼。

    午后的阳光直照得人睁不开眼睛,流韵后台,室内空调开得很足,却仍是挡不住燥热,走廊里三两练着舞的姑娘,秀丽的小脸上都带着细密汗珠。

    “安姐姐!~”

    正在角落排练着扇舞的姑娘远远看见来人,挥着扇子热情招呼,年轻的小脸上笑容明艳。

    几个姑娘是新来的伴舞,据说是要参加明年临江戏剧学院舞蹈系的面试,今年过来参加培训。

    之后几人结伴瞒着父母偷偷来了夜总会打工,说是即赚钱又能锻炼,现在的孩子一个个主意都很大。

    “安姐姐,我这个动作老是慢半拍,你帮我看看是哪里的问题?”

    其中最不怕生的小姑娘热情道,话落摇着扇子幽幽转上一圈,最后掩着面侧过身子,摆出怡人姿态。

    这支舞不用说,一定是给白薇伴的。

    安浔晃过去,伸手轻揽上姑娘的腰:“再转一个。”

    小姑娘积极照做。

    “嗯,看来不是什么大问题,就是腰太硬。”

    安浔淡淡总结。

    噗!

    一句话落四周的小姑娘全笑开了,叽叽喳喳一群欢快的小麻雀一样,啧啧,原来就是腰太硬,她们附和着调侃~

    被围攻的小姑娘不乐意了,张牙舞爪挠了挠同伴,回头冲安浔嘟起嘴。

    “可是人家每天晚上都坚持下腰十分钟的…”

    呵呵,跟这群小丫头待在一起她还真觉得自己老了啊,她就做不出这么可爱的表情来。

    “那以后就下二十分钟,功在平时。”安浔难得和煦。

    她最近说话做事都耐心不少,上次凭着一支tango似乎也笼络了不少人心,胆子的大姑娘们开始厚着脸皮接近。

    “行,二十分钟就二十分钟,为了戏剧学院我拼了!”女孩晃着扇子豪言壮语。

    这个年纪的姑娘总是最有活力的,站在梦想的开端,有着谁也比不上的激情,为了XX我拼了,一句倒是让安浔忆起往昔来,这句话,当初小紫似也最爱说了。

    她笑起来,伸手轻轻理了理小姑娘耳边碎发。

    亲昵的举动让姑娘微微红了脸庞。

    “安姐姐,我其实有时候觉得你真像我亲姐姐一样,明年我考来临江还能来找你玩不?”

    安浔在流韵的身份是保密的,一般人不知道她是安家小姐也不知道她是公安大学生,好生生一个未来大学生约着以后来跟一个舞女做朋友,当真是性子单纯。

    安浔笑了笑:“这段时间去哪里都找朋友一起,特别是晚上,能不出门就别出门。”

    她忽然这么道。

    话题转得太快,小姑娘愣了愣,眨眨眼:“我一般晚上是不出去的,但是跳夜场就必须出门了,不过我们都很注意的。”

    嗯,安浔轻应,看入姑娘澄净又别致的浅茶色眼眸:“总之绝不要单独行动。”

    一句话,幽然的语气带出莫名凉意。

    小姑娘恶寒了一把,下意识乖乖点头。

    ——

    因为一个美人,火了整个流韵。

    这是最近圈子里常道的戏言。

    这一日,午后的三层小楼,照例在阳光下透着苍凉。

    不同于二楼的热闹,拉开走廊尽头的铁门上到三楼,气氛就倏然冷清了下来。

    流韵的三楼是办公区,据说老板娘包玲玲连住都住在这里。

    她一个女人,无儿无女没有丈夫,五十多岁了,依旧是孑然一身。

    午后时分,安浔静静坐在三楼办公室里,这是她第一次同包玲玲独处,放眼望去,装潢简约的办公室里处处透着精致。

    “这个房间,是仿民国时期的风格设计的?”

    片刻她淡淡开口,包玲玲抬起头来。

    近日许是因为劳累,她似又憔悴了一些,今早眼袋四周的细纹都没能好好用遮瑕掩去,烫卷的卷发,发根处又隐隐现出了花白。

    包玲玲盯着安浔看了片刻,像是第一次认真看她一样眸光审视,片刻点了点头:“是啊,你对装修有研究?”

    安浔微微弯起嘴角,摇了摇头:“没,只是在电视上看过。”

    小小的一间办公室,家具是偏深的暗色,摆设也显得苍劲古朴。

    话落安浔扫过一边的博古架,那上头摆着的瓷器根雕应该都是高仿品,不算贵重看着倒也雅致,只是风格粗狂了些,并不像包玲玲这样的女人会喜欢的。

    想着,她的视线从博古架边的风筝墙上掠过。

    这个房间里,同四周最格格不入的就是这些风筝了,颜色太过跳脱,笔触也时分细腻,这些一看就是纯手工绘制的风筝倒是更符合包玲玲的诗情画意,却是她回眸再看一眼,她此刻手里握着的笔都是龙纹钢笔,硬朗至极。

    这样两种毫不和谐的风格交织在一起,不由让安浔好奇这位看似普普通通的老板娘究竟是什么性情。

    看来要么她跟先前那夏晴姑娘一样都是多重人格患者,要么这矛盾的两种意

    盾的两种意境里,便肯定有一样不属于她自己。

    浅笑着,安浔从风筝墙上收回视线,对上包玲玲那双独特的浅茶色眸子。

    那双眼里含着的寂寥很深,让人看着都觉得沉闷,安浔笑笑开口。

    “我挺喜欢那些风筝的,是老板娘你画的么?”

    但凡来过包玲玲办公室的人都会注意到那风筝墙,只是很少有人这么问过,包玲玲眸中带起一抹深意,轻应一声。

    “是吧,老板娘手真巧,三十多个风筝,一年画一个,又是为了纪念谁?”

    再一句轻言,包玲玲愣住了。

    眼前的姑娘,有着一张明艳不可方物的脸。

    其实她隐隐已经开始察觉,这个姑娘并不像选秀那一晚,她第一次见她时看到的那样简单。

    越来越深入,越来越了解,她只觉得她越来越神秘越来越古怪,若是初见那一夜,她会用着此刻这般的眼神这样笑着同她说话,她十有**都不会选她。

    只是,却是,到底有多久没有人触及到过这个问题了…

    或者说,似乎从未有过。

    幽幽的,包玲玲偏头,视线也难以抑制的朝着那色彩斑斓的风筝墙望去,三十多个风筝,一年画一个,最初的那一个,甚至雪白的风筝纸都微微泛了黄,而她,又是在纪念谁?

    轻轻的,心底思绪蔓延,当年的记忆点点滴滴从心底渗透出来,忽就不明不白汇聚成了潮水一般将理智淹没。

    对着眼前这个毫不熟悉的陌生女孩,她突然就有了倾诉的**,又或者说正是因为毫不相干,她才能放下心中包袱,说出口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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