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4 章 二合一章-《穿越夫郎有点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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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己都是客人,还耍主家威风!

    院子里有护卫,单纯说话时,没人过来,看宋锦要去追存银,他们就往那里一站,不说不劝,直直挡着路。

    存银躲里屋,开了点窗沿看外面。

    见宋锦被人拦住,他才拍拍胸口,头一次觉得大户人家也不好。

    这都什么人啊!

    搁在村里,看哪个亲戚敢到他家这么撒泼!

    能把她骂哭!还要拿扫把赶!

    宋锦就问玉香,“我伯父吩咐的吗?我现在来府里,地位还不如他?”

    玉香知道她善妒,没想到这么善妒。

    短住几天的小孩子罢了。

    她想解释,说个漂亮话,把这事儿带过去。

    宋锦不听这些,要玉香去把存银拉出来,“我都没有住过兰园。”

    她模仿程蕙兰多年,心思昭然若揭,再让她住进兰园,那还得了?!

    玉香给两个护卫使了个眼色,不跟人车轱辘讲话。

    府里人对宋锦都是表面客套,对这位表姨辈分的人没多大好感。

    她来了就把自己当主子,好生伺候了,要惹家里其他主子不快,不好好伺候,她就去程太师面前告状。

    没有一点当客人的自觉,还会变脸。

    家里有人,她就温温柔柔当团棉花。

    家里没人,就来摆大小姐威风。

    太师府少有没人的时候,宋锦好久没来耍大小姐威风。

    赶在迁坟这天,院里几人心情都闷闷的,宋锦还挺得意,“你们敢碰我吗?我喊一声非礼,看我伯父会怎么教训你们!”

    里屋存银看她眼熟。

    揉揉眼睛,仔细看了又看,才发现是穿着打扮眼熟,他在大嫂的画上见过。

    他愣了愣,恍然大悟。

    难怪大嫂这几天心情不好,原来是因为疯女人!

    存银说他也要跟太师告状,“你趁人不在,跑到别人家欺负小孩子!我住进来了我就是客人!你从外面跑进来欺负我,你没理!”

    宋锦看人发脾气以后,就变得柔弱,没有之前硬气,但绵里藏针的更让人头疼。

    “哦,原来你在别人家做客时,是这么个撒泼态度啊,也难怪,程哥儿又没教过你规矩。”

    玉香瞪向那两个护卫,“老爷跟大公子怎么吩咐的,你们都当耳旁风?”

    看人真要动她,宋锦不用人请,自己转身出了兰园,在外头又给存银喊了一句:“我当是你是谁家小公子呢,一个小哥儿,要太师府少爷陪玩,成天缠着陆将军长子,可能不是程哥儿没教,是你大哥没教吧?”

    存银要气死了!

    “你是没朋友吗!”

    他没想到,这句话会给宋锦一击绝杀。

    当天宋锦没走,等到程太师一行人回来,她就哭哭啼啼迎了过去,说她被存银骂了。

    云程跟叶存山立刻看向她。

    玉香也跟过来了,说没有,“宋姑娘今天一来就去兰园……”

    话没说完,程太师摆了摆手,叫宋锦跟他书房。

    程砺锋宽慰云程夫夫俩,要他们不用担心。

    “她隔三差五就会哭一番,告告状,爹都听习惯了。”

    听习惯了,就说明宋锦养成了这个习惯。

    为什么会有这个习惯,只能说有人愿意惯着。

    云程对这位太师的滤镜碎了一地。

    存银在房里正害怕呢,哥嫂一回来他就往人怀里扑,“我都没说什么,她就哭了,哭得可凶了!”

    云程拍他背,给存银顺气,叶存山要他好好说一遍。

    听完也是无语。

    “她也三十四岁了吧?”

    要比存银大三轮。

    真好意思这么挤兑,自己上门跟个小孩子吵架,吵哭了就算了,还告状。

    云程让叶存山去数数包里银子,“把路费单独算,看咱们能在京都住几天。”

    他想把话本拿去杜家书斋,换了润笔费,把他们一家的私事办了再走。

    若拿不到,他们就直接走,回府城后,身上就没银子了,到时找杜知春借点,接济一下。

    “要是家里罚存银,咱们就搬出去。”

    反正迁坟结束,他们也是要走的。

    存银感动得吹了个鼻涕泡,然后哭得更大声了。

    “大嫂,我对不起你!”

    云程在心情一直绷着不开心,到他这里还得了个笑脸。

    叶存山给他俩嘴里都塞了块糖,存银认出味道,“这不是我早上给你哄大嫂的吗?”

    叶存山:“你大嫂愿意哄你。”

    云程也愿意哄他,叫他小山哥哥。

    存银就哭不出来了,嘴里的糖都是酸味儿了。

    云程说这才哪到哪,“你在这儿,我都没跟你大哥多说别的。”

    存银要他说,“我也听听,我要学。”

    叶存山给他呼了一巴掌,“才几岁你就学。”

    存银说这就叫早作准备。

    身后有人撑腰,他便不怕了,很快又跟哥嫂开起玩笑,说他前几天去哪里玩过,既然家事忙完,他正好带哥嫂出去转转逛逛。

    “我那天跟几个哥哥玩游戏,赢了三两银子,我揣兜里呢,不过京都什么都贵,咱们就买个包子吃吃,能多有个糖葫芦。”

    再多的就不行,吃多了,就不够玩了。

    叶存山看一眼云程。

    云程长舒一口气,他真要跟存银好好学学,这心态,绝了。

    外头程文杰被虞氏牵来。

    虞氏是要他来安慰安慰存银,说宋锦今天讲话难听,存银年岁不大,又是客人,他们做主家的,不能冷落。

    程文杰不想来的,他认为他跟存银的关系不好,他们总是吵架拌嘴,存银又是个小哥儿,他去安慰也不合适。

    虞氏说:“指不定人家也把你当小哥儿呢。”

    娇里娇气的。

    程文杰就不情不愿的过来了。

    来了就听见里头的欢声笑语,他仰头看他娘,“他好像不需要安慰。”

    虞氏也知道,但都来都了,心意要表示。

    他俩进来,云程就让存银带文杰去玩。

    存银知道大人们还有事,走得很干脆。

    程文杰不会安慰人,就跟存银一起骂人。

    他说宋锦就是不讲道理的疯女人,“她总在我面前阴阳怪气,说我像姑姑,说我要是没这张脸,家里谁都不看我一眼。我爹说她,她还骂我爹,说我爹装清高,瞧不起她,转头跑去跟爷爷告状,说我故意骂她,说我爹护短……”

    存银心头最后一丝委屈都没了。

    跟疯女人没什么好计较的。

    程砺锋都挨骂呢。

    但存银也说程文杰其实不像程蕙兰。

    “他们不是说你跟赘婿娘子七成像吗?我大嫂画了伯母的画像,我瞅着跟赘婿娘子不像,那肯定也跟你不像。”

    程文杰就想看看,存银不敢动这画,“我大嫂画了好多天的,等送出去你再看吧。”

    送出去了,画再弄坏,就不管了。

    没送出去,就要好好保管。

    程文杰有点着急,希望宋锦今天快点走。

    “画是要给爷爷的吗?她走了,我才好看看画像。”

    存银不知道送给谁的,只含糊点头,“应该吧。”

    实际里屋,云程跟虞氏聊完,要她安心后,把《少女游园图》给了虞氏,要她转交给程砺锋。

    “之前给舅舅看过草稿,我重新画了上色,请舅舅再帮忙看看哪里要改。”

    这客套话说的。

    颜色都上了,再改就是重画。

    至多让程砺锋帮忙看看哪里不合适,能不能送出去。

    到他手里,再转交给程太师。

    虞氏带程文杰离开兰园时,程砺锋也被叫去了书房。

    宋锦还在哭,始终认为程太师不重视她,没有把她侄女看,随便一个外来客都能让她受委屈。

    程太师不跟她说话。

    往前十来年,宋锦这般反复时,是说府里下人对她不敬。这事小惩就行,面上说得过去。

    家里有外客时,她比谁都乖。

    宋锦才情高,端庄柔顺起来,也得过许多夸奖。

    今天能这么闹,无非是看存银背后没人,还是云程带回家的。

    他问宋锦有没有给过程蕙兰首饰。

    宋锦硬要说存银的事,要程太师罚存银,“我这么孝顺……”

    程砺锋把玉镯放她手边,要她认认。

    玉镯是碎的,拼到一起也缺个口子。

    宋锦仔细看了很久,没找到任何字样花纹。

    这就不能证明是她的东西。

    她否认,“这不是我的。”

    要给个钩子才愿意说,所以程砺锋又给她另外一个钩子,把玉簪也给她了。

    玉簪保存极好,上面划痕都没几道,“锦”字也清晰可见。

    宋锦又想否认,甚至想说这是别人栽赃。

    看这对父子都神情冷厉,她才垂眸卖乖,说她送过程蕙兰很多首饰。

    她叫得出名字的首饰,她全报了一遍。

    满嘴谎言。

    程蕙兰给她送差不多。

    早年证据难寻,宋锦表现出异样时,程太师已经派人把她身边的人都清查过。

    现在时隔多年再找,也寻不出线索。

    只能从她态度里,把往日猜疑都锤实。

    程太师说:“蕙兰留了一条帕子。”

    宋锦立时煞白一张脸。

    程砺锋给她面前放了条帕子。

    宋锦看到帕子一角的“锦”字,她就浑身发抖。

    宋家清贫,她父亲就是个六品官,在京都什么都不是。

    她十几岁时,爱俏,别的做不到,首饰都素净,就爱在些绣样上下功夫。

    一个花纹里,藏着最低三种颜色的线。

    同色系的线,分个深浅,绣出来后别家姑娘总说她小家子气,说她缝条帕子的线都没有,只有程蕙兰夸她手巧。

    夸过她以后,她觉得程蕙兰不如其他姑娘真心,就想看她在外丢人,所以再没用过这种绣法。

    程太师要她好好看看上头的字。

    字是他这两天要人写的指认信,再用其他药水浸泡过,大部分都模糊掉了,依稀能辨认出几个关键词。

    比如“宋锦”、“叫人”、“害”。

    到这里,程太师就让程砺锋出去,“你让程哥儿把蕙兰留的东西拿过来。”

    宋锦知道他脾气,自己认,惩罚就轻。

    被指认,证据确凿后再悔悟,程太师都不会替她求情,更别提饶她。

    她一边认错一边提她爹爹,“他让你照顾好我的,你不能这样对我!”

    程太师眉间压着怒,“那你又怎么对蕙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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