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9 章 这是另外的价钱(抓虫)-《穿越夫郎有点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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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婶儿阴阳怪气:“那还不是有人不乐意送,怕收了这小恩小惠,以后不知道被怎么编排呢。”

    话落,旁边就有人露出尴尬表情,急着解释:“谁不乐意了?反正不是我。”

    “就是,他们昨天才回来,其他人不也没去送么。”

    刘婶儿:“谁急我说谁。”

    她家宁哥儿拉着人不让她说,“别拌嘴。”

    祭祖前要和气。

    刘婶就收了声。

    叶存山回家送了米粉,没空讲大段的八卦,只给云程留了一句:“云仁义家分家了,老二带着四妹单过,得了一间小院。老大也想分家,被云仁义揍了一顿,说是揍的屁股,他那伤才好一点,又见血了。”

    然后洗手换了身干净衣裳,头发重新扎过——云程给他的新发带,绣了云纹的。

    再才下山跟着几个同辈青年汇合,一起去祠堂。

    大的地方,已经安排人洒扫过。

    现在留给他们的活儿不多,就是族里青壮年过年擦祖先牌位,尽尽孝心,也显香火旺盛。

    在这里,大家都噤声不语,按照之前分配的,各自安静干活。

    里头燃了檀香,闻着凝神静心。

    外头叶根也在点人搭大灶做饭,今天就要把猪、鸡、鱼等祭品办好。

    整只猪难熟,流程繁复耗时久,下午开始弄,几次加料闷蒸后,到明天上午能好。怕来不及,出岔子,一般会提前半天弄。

    鸡和鱼是拔毛去鳞先处理一下,留着备用。

    明天早上,村里妇女、哥儿们就要忙活起来,当天的菜当天做。

    存银也在给云程说这事,“你是今年嫁过来的,虽没走礼,却也登记了族谱,到明日时,族长也要派活儿给你,好叫祖先们知道你孝顺,来年也保佑你。”

    对叶根,云程还是放心的。

    现在熟一点的人,都知道他家务干得不好,到时不会给他派难干的活。

    存银说:“可能是烧火。”

    云程都给听笑了,“我也不止会烧火的。”

    存银:“烧火暖和嘛。”

    分到他们这里的黄纸有好些,是单独又送了一份,给云程祭拜爹娘用的。

    他现在没能重新打个金镯子,已经觉得祭拜时没个交待,有这纸元宝充数,他也说说他这段时日里做了什么。

    造纸是私心,但画册是好意,也算是为小云程一家三口祈福,希望他们来世幸福平安,能再团圆。

    这纸钱,存银也帮着叠了几个小元宝,两人蒸着米粉时,手里不闲着,嘴里也唠着嗑。

    说完这事,存银也好奇云仁义家的事,“真的住得太远了,要是昨日咱们都在山下,现场看一回热闹才好。”

    云程抿唇不语。

    他现在跟人交流多了,社恐症状减轻了许多,可本性难改,不擅长跟人撕逼吵架。

    有时闲下来,也会想想这一家子他要怎么做,才能给小云程一个交代,用这具身体获得第二次生命,他也能心安。

    现在听见他家闹翻天,年底了吵分了家,心里有痛快,也还是不得劲儿。

    “听你说,好像他家老二是个特别勤快的人?”云程问。

    存银点头,“一年四季都忙呢,我反正每回见他,他都在干活。”

    云程就想着,那这报应,还是细水长流,慢慢磨的报应。

    家里少个干活的人是什么滋味,云程这个不算辛苦,不种地的人,都在叶存山离家时,好好体会了一把。

    云仁义家又能好到哪里去。

    年纪会长,等到老得动不了时,看看他们会不会去给人下跪求着要一碗饭吃。

    这种阴暗心思,云程埋心里不说。

    存银拍拍他肩,“他家三个孩子都被退亲了,以后有得闹呢,别着急,往后有什么小道消息我都告诉你!”

    云程应下。

    这些他打听不来的事,存银满村子溜达一圈儿,能听回数个不同的版本。

    中午他跟存银吃过饭后,叶存山才忙完回来,叫存银出去准备东西,“我有话跟你大嫂说。”

    存银麻溜儿点头,“我知道的,你们小夫夫俩有秘密,叫我听我还不乐意听呢!”

    他说完就跑,没让叶存山的巴掌跟上他。

    小夫夫俩的秘密是给存银的小寿包。

    叶存山说沾沾寿星喜气,留的面团够捏三个寿包。

    叶存山给他捏了个寿桃,又捏了个兔子,侧目看看云程,私心使然,捏了一朵云。

    云的造型不好捏,面团看着丑,云程不要这个。

    叶存山坦率道:“我不会别的形状了。”

    他以前就给存银捏过,所以兔子跟寿桃很熟悉。

    以后也练练,等到云程生辰,再捏云就好捏了。

    云程摸摸下巴,他属鸡,鸡这个生肖是不好捏,但是小黄鸡可以呀。

    胖乎乎一只,呆萌呆萌的,捏个蹲着的鸡也行。

    顺便稍稍展露一点画技,为后续坦白做点铺垫,免得惊到叶存山,让人有理由收拾他。

    云程手指沾水,在桌上画了个小萌鸡的简笔画,“就这个。”

    叶存山看看画,又看看云程,他很坦然的接受了,把云朵造型的面团照着捏成了小萌鸡,对比起来没兔子好看,也还凑合。

    三个面团都放进蒸笼,放在炉子上后,云程还问他:“我刚画画了,你不奇怪吗?”

    叶存山:“有什么好奇怪的,你绣花好看,画个鸡而已。”

    云程:“……”

    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会刺绣不一定会画画的。

    蒸好的米粉还烫手,叶存山拿了小碗,去屋里拿了糖出来,一人盛了小半碗,尝个甜味儿。

    这东西云程只在视频里看过,他本人没吃过。

    家在城市,要吃都是买,买回来就是硬邦邦一块,没有糯米这一步。

    就是家里阿姨给他做吃的,也没有过糯米加糖。

    糖粒咬着咯牙,稍稍放一会儿,被米粉的热气蒸着融化掉表层,再吃就有别样的口感。

    米粉软糯,可能是还没捶打的缘故,不算粘牙,融了部分糖的清甜,再吃着又有细细的沙感。

    云程不太习惯,总想把糖挑着吐掉,可味道好,量少,他不知不觉吃完了,也没把糖粒挑出。

    存银中午特地留了肚子,自己加了半碗。

    叶存山问云程要不要,云程点头,“少加糖。”

    少加糖他吃了口,觉得没先前好吃,又自己加了勺糖。

    捶打年糕这一步云程帮不上忙,是叶存山在捶打,存银坐小板凳上给米粉翻着面。

    家里有借来的年糕模具,云程就拿热水泡泡洗洗。

    模具有长条如意、圆形福字、扁圆长条不带花样,还有一个扁平小圆饼。

    小圆饼是他们这里做得最多的一种,一个个的饼子不大,存放不占地方,要吃的时候也好数数。

    如意和福字就是图个吉利,长条的则适合家里年糕做很多,这样压模快。

    他们家不多,是照顾到云程头一回跟着过年,所以样样都弄点,叫他看看,熟悉熟悉。

    往后,也不是没见过的人了。

    捶打摘条后,就能印糕。

    三人围桌坐,叶存山没赶着今天的好日子给人说云仁义家的事,总算跟存银说起了生辰礼。

    小孩子当场挤出了两汪泪花,“我还以为你忘啦!”

    竟然一直到今天过了大半,才给他讲。

    往前半个字的风声都没提!

    因着他这次也去了县里,知道叶存山忙,整个村子都在忙,存银也不好说。

    他知道的,村里没几个人过生辰,最多给碗面条加个鸡蛋打发了。

    他不一样,他有大哥疼,每年能攒一个银豆豆,往后嫁人能自己打首饰换钱。

    今年他失落,也觉着不过是跟其他人一样罢了,要是没有其他,晚上就自己下碗面条算了。

    想着想着,还真哭了。

    云程跟着叶存山一块儿笑话他,“干嘛呀这是?这不是赶着日子的?怎么还委屈上了?”

    存银打哭嗝儿,“不是委屈,是高兴。”

    高兴么,就把惊喜再藏藏。

    等到年糕印好,云程又吃了个年糕团子,才在存银一阵撒娇里,拿出了那枚玲珑球。

    玲珑球分了三层,每一层都同心,里头套了两颗小圆球。

    寓意财源滚滚,带来好运。

    银链子是再配不起,云程给他手编了一条红绳,松紧带样式的,两头绳子尾缀上,挂了小元宝绳结。

    那家首饰铺子没有小玉珠卖,现在没其他通透的石头,就这么将就着。

    存银开心得不行,吉利话彩虹屁连珠,听得云程耳朵都忙不过来。

    叶存山说:“等我生辰时,你看着办。”

    不至于对他弟弟好,不对他好吧。

    云程捏捏他手,“我知道的,去把寿包拿过来吧。”

    寿包花样有针对性,一人一个不需要细挑。

    存银吃兔子,云程吃鸡,叶存山吃寿桃。

    忙完这边,存银今晚就不在家里留。

    明天除夕,他也要回家沐浴更衣烤头发,祭祖时干干净净。

    云程跟叶存山也准备这事。

    族里祭祖是中午开始,流程走完到开席,也要下午。

    他不想把爹娘的祭拜提前,也想赶个好日子,所以是下午族里祭祖完毕后,他跟叶存山再回来收拾东西,去墓祭。

    另外今天存银回家,也会给叶大带去消息,要他去收拾一下河边的小屋,过年时家里不求一尘不染,至少瞧着干净整洁。

    烤头发还是去煮树皮的小作坊,村里人现在都爱来这里烤头发。

    铁锅就那么大,多架起几个,大家都能烤烤,树皮也煮得多。

    因为都烧的硬柴火,多几口锅灶,夜里一个人守夜也忙得过来。

    临近年关,有人怕挤着难烤,都趁早收拾完自己,摸着夜色过来时,能有个清净。

    明天是一天的忙碌,云程也在叶大这件事里,知道叶存山对他的偏待,决定好了要坦白,就想今年说完,不拖到明年。

    他决定好的事,就很豁得出去。

    夫夫俩头对头说着小话,简单铺垫过后,云程就给叶存山说:“我会画画,你下午见过,我画了小萌鸡。”

    叶存山点头,“怎么?你要给我再绣一只小萌鸡?”

    云程捏着他掌心,给他做手部按摩。

    叶存山看他这样,就知道云程有事找他。

    他家夫郎其他的不好猜,就这要人干活时的殷勤劲儿,叶存山拿捏得准准的。

    云程抬头看他,“我之前也画了,你也见过,是计划本内页的小玩意儿。”

    “嗯?”

    叶存山是见过,那稿子太丑太抽象,没法印,叶庆阳临摹修改后,就把原稿还回来了,那时叶存山还打趣他,“不如绣一个出来。”

    他这时也觉着不对了。

    怎么他这画技还飘飘乎乎的。

    云程左右看看,怕集中在一起热量高,灶膛是分开搭的,都隔着距离,他们身边没人。

    他小声说:“我更早之前也画了,你见过的。”

    “阴司通缉令……”

    这句声气儿低不可闻,在柴火噼啪的声音里,叶存山还觉得自己幻听了。

    “什么?”

    云程就拽着他手,把人往自己这头拉,他也朝叶存山耳边靠近,呼吸撩过叶存山耳后,一阵细痒里,云程嗓音低低软软:“我画过阴司通缉令。”

    叶存山默了默,想到了跟阴司通缉令一个画风的小画册。

    听着不远处村民吃着藕粉说真香,说今天用的肥皂团洗澡,自己身上都比婆娘身上滑溜的话,问云程:“你上次要说的坦白是这个?”

    云程紧张兮兮点头。

    叶存山问:“你还有什么没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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