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6 章 哄哄他家小夫郎-《穿越夫郎有点甜》


    第(2/3)页

    这事儿说起来也没脸,想想还烦。

    云程不知道这前头还有这么一桩事,看叶存山沉着脸,还以为他不看好,心里也忐忑。

    不然明年拿了钱,还是去酿酒吧。

    叶存山爱喝,有钱了再请人,也累不着他。

    叶存山说:“没问题,我看他们对大白话小说接受度很高。”

    算下来,还是他家夫郎更厉害。

    字都没认全,就能写了。

    话题岔开,等到吃过晚饭,叶存山收拾东西去祭灶神。

    云程跟着一起。

    虽仓促,也终于有了点年味。

    灶神像是黑白画,小小一张贴着。

    叶存山摆完供品后,还融了一小块糖,抹到了灶神爷嘴巴上。

    云程都不懂,等到弄完,两人出了灶屋,等着水烧开时,叶存山才给他讲了小年夜的习俗,是有个故事在的。

    云程跑了一天,腿脚肩膀都酸酸的发疼。

    夜里擦洗过身子,就着热水泡脚,没让叶存山给他揉肩捏腿,“你今日功课还没做,先去忙吧。”

    回来哄他花了一阵,又做饭,又祭灶神,再收拾洗漱,天色已经很晚了。

    搁他身上再耽误会儿,叶存山能熬到天亮。

    叶存山今天想哄哄自家小夫郎。

    云程皮薄肤白,一点情绪上脸,哭过后眼睛还红着,微微发肿,嗓子也沙哑。

    虽转移话题聊了好一阵,可这模样叫人看了还是心疼。

    云程给他灌鸡汤:“成年人的世界都不简单,哭完了继续干活。”

    叶存山不喝这碗鸡汤,反正他劲大,等云程钻被窝了,还能把人揪出来给他松松筋骨。

    “你今天不弄好,明天都下不了床。”

    云程觉得夸张,被叶存山按得一阵酸爽。

    用力时想要他松手,松开了吧,云程缓过劲儿又想要继续。

    他力气是真的大,摆弄云程跟摆弄一条小咸鱼似的,背面捏完抱着人翻身呼吸都没乱一下。

    只有云程被疼得直哼哼,连天都没法聊,叫叶存山一阵好笑。

    他人小小一只,叶存山手大,整个伺候完,没花费多久。

    云程按完摩,就困得睁不开眼,眯着眼缝看叶存山支起小桌开始今日的学习,埋头往枕头上蹭了蹭。

    下次闹性子,还是挑挑时候。

    云程奔波一天,要缓上一天才能补回精神。

    隔天早上,叶存山起得早,他嗓子还没好,睡一觉更沙哑了,给叶存山说了两件事。

    一是刘云让给叶延带句话,回家给他炖汤喝。

    二是煤铺子的孙阳给他们送来了一筐蜂窝煤,说是静河纸铺的人送的,他还没问出来是谁。

    叶存山记下,早上出门稍晚了点,跟柳小田碰着了。

    柳小田懂得避嫌,遇见了也不露怯,大方跟人打了招呼。

    叶存山说:“他昨天赶集嗓子哑了,你看看做个什么汤水给他润润喉咙。”

    往前走了两步,他又说:“云程还没睡醒,要家里没什么事,你也可以晚点再过来。”

    柳小田点头应下。

    来都来了,他还是先进屋看了看。

    家里请了人收拾,叶存山也没碗筷过夜的习惯,昨天用过的锅碗都已经洗涮干净。

    就院子里昨天叶大来过,那浴盆又大又重,在地上拖出了一道印子。

    他喝茶时粗鲁,喝到了茶叶末就往地上吐,这些夫夫俩还没来得及收拾。

    柳小田去屋里看,云程买的年货里有鲜果,他拿了个梨子,轻敲了卧室门,得了云程许可,炖了个冰糖雪梨。

    然后继续收拾屋子。

    过年时,要洒扫得仔细些。

    等到下午,云程起来用剩下的布料和彩线给叶存山绣小羊挂件时,又来个人敲门。

    问了句,才知道是来买浴桶的。

    叶存山这效率还挺高。

    浴桶是挑了根好的香椿木做的,又大又深,泡两个人还能转身的。

    叶存山开价五两,被人砍了一两,四两拖走。

    云程觉得他们俩都挺能折腾的。

    原本手里只剩下点碎银,他昨日卖了小萌虎得了四两,叶存山卖浴桶得了四两,卖书十二两。

    这进项,跟人家那几文钱、几十文钱完全不同。

    就是他俩也挺能花,年货也是按两的支出。

    云程摇摇头,不想这事。

    继续绣小羊挂件时,也盘算着一次性把其他发带绣完。

    蔚县是不好卖了,回村里还能卖。

    叶粮之前不也会从县里带些小玩意儿转头卖掉吗?

    他也学学。

    绣花时,也跟柳小田聊天,继续了解本地过年习俗,怕到时候回村出了差错。

    被人笑话还是小事,犯了忌讳可不好。

    他今日嗓子沙哑,说要了解这个,柳小田就顺着他知道的,一点点给云程讲,期间给他续了好几杯冰糖雪梨水,喝得云程一直跑厕所。

    此时的蔚县,也由年市的开张,迎来了新春气息。

    书院很多书生赶着去姜氏纸铺买红纸,想趁着年间写个春贴卖。

    这些书生买了,就不是在蔚县摆摊,而是年假时回村写。

    穷地方,大多数村里只能出那么一两个读书人。

    一年到头就这时候最好挣钱,要价不能比蔚县的书生高,不然村里人赶集时会一起买了。

    百姓们也有几家一起合伙买红纸,回头分了,再剪窗花的。

    有些不会剪的,就省事儿直接出去买。

    这波生意,也让姜老爷开心不起来。

    因为他们家的常纸已经卖不动了。

    特别是那画册出来了以后,商人们从抢购到私印,最后找上的纸铺还是静河纸铺。

    纸价低,能压压成本。

    就是一些造纸大省,都要比这价格高,他们自己算算来回成本,都选择在本地刻印。

    原本还想找杜家的刻印作坊印——这东西就是杜家流传出来的,找他家,还能剩下雕版的时间。

    可惜杜家刻印作坊忙,没空。

    商人们还当他家是看不上这利薄的画册,转头找了另外两家书斋合作。

    但不管他们找谁合作,这纸张,都是出自静河纸铺的。

    说起来,要不是印书时都要用好纸,而静河纸铺的质量跟不上,姜家怕是连书斋的合作都要停。

    这消息压在头上,叫姜老爷整夜整夜睡不着,心里窝着好大一团火,大冷天里,嘴角都起了燎泡。

    乡下人不守规矩,世上没有这样做生意的人!

    蔚县也有小商会,姜老爷过去拜访,那群人老狐狸一样,笑眯眯打太极,才不管他家纸铺会不会被人挤兑倒,只想要他也压一压价。

    以前只有他一家卖纸,这些人买纸没得挑,每月要花上好些银子在姜氏纸铺,现在出现一个竞争对手,那是巴不得他们把价格战打得更凶一些。

    静河纸铺还挂着县老爷送的牌匾,姜老爷不敢去找事,思来想去,决定去跟静河纸铺的老板谈谈。

    干嘛便宜其他人?他们开店做生意,是为了赚钱的。

    姜家降不下价格,但是静河纸铺完全可以抬价嘛。

    抬价的理由姜老爷都替他们想好了。

    前段时日的便宜,是开业活动。

    现在恢复原价。

    姜老爷想到这里,心思也歪了。

    若静河纸铺的老板真听了他的撺掇,抬价到了“正常”纸价,这铺子也离关门不远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