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8 章 接小朋友放学-《穿越夫郎有点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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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开了大拇指的小口子,直着套进去,另外四指不分,戴起来方便,对于没戴习惯手套的人来说也更舒适,手指没紧绷感。

    这种织的不多,想先摆出去看看销量。

    存银喜欢花哨的,不爱这种款,要云程教他做扣子。

    “我想学元宝扣,招财呢,大家肯定都喜欢。”

    云程把他当亲弟弟,教得自然更加仔细认真。

    教完了,收获了一双元宝扣手套。

    云程揶揄他,“不拿去卖钱啊?”

    存银大方摆手,“不差这点钱!”

    人忙着挣钱干活,扎堆唠嗑都不再是各家各户炒冷饭的八卦,而是谁家媳妇夫郎手巧,谁家姑娘哥儿麻利,又是谁家汉子力气大。

    整个村的气氛都肉眼可见的变好,云程下山去河边打个水,再被人群注视,都不会带上几句恶语回家,总有人能帮一把。

    这些人损起人来一个比一个在行,要说声感谢,还腼腆不安,送他到家里,水缸灌满了,走时才扭扭捏捏感谢云程一句。

    云程觉得他们也挺可爱的。

    他为热炕,没生炉子,去灶屋做饭,做了两顿,两头忙不过来,搞得灰头土脸,还是换成了炉子。

    夜里趟进冰渣凉的被窝,还真怪想念火气旺的叶存山。

    隔天教人时,云程就想把鸭毛填充一下,做个薄羽绒被。

    可惜现有的布料不够紧密,即使针脚缝得细密,也会跑毛,他怕睡得一身都是毛,最后闲置搁下了。

    刘云问过后,才知道他是夜里睡了冷,叫他还是到自己家里来住。

    “你别冻病了,这病不好治。”

    风寒发热,在古代是大病。

    云程不敢硬抗,坚持了一天就搬到她家。

    叫叶大过来阴阳怪气了一通。

    云程也不理他。

    李秋菊悔得捶胸顿足,她根本没想过云程会一个人住山上,白天没找着机会跟云程搭话,第二天才听说,再偷摸摸去山里,没见着人不说,还摔了一跤。

    这一跤很难不让她想起云父头七那天,她也是这么摔的。

    回家以后怎么说不想再靠近云程,让云仁义在家发了好大一通脾气。

    三女儿丽姐藏着袖口簪子,被他这凶悍模样吓到,不敢偷偷拿去还,当天半夜里,又轻手轻脚的放进了李秋菊柜顶的匣子里。

    日子这么不紧不慢过了六天,树皮要捞出来煮沸进行下一个步骤时,云程也终于有了合适的理由去县里。

    ——叶延的小说手稿誊抄校对完,拜托云程替他跑一趟书斋。

    叶延摸摸鼻子,“虽上回说过不会再写,可你说的那个方向,我越想越放不下,与其惦记,不如尝试……”

    他也要去县里书院复学,可以同行,说:“有结果你就告诉我,没结果就不必说了。”

    云程捧着稿纸,心里热切的盼望着他也能早日写出大作。

    他回家收拾了个小包袱,打算去县里多住两天,若是叶存山不欺负他,他就住到叶存山休沐时,跟他一块儿回来,若是欺负他,哼。

    叶延今天一身新,穿了毛衣,戴了手套,背了书包。

    刘云还给他织了一条毛裤。

    她手速没云程快,胜在舍得爆肝,夜里熬着灯油也要干。

    谁敢信,她白天忙得团团转,给叶延置办出这一身前,还能给云程缝一套棉衣呢。

    堂嫂,一个全身都是肝的女人。

    云程佩服得五体投地。

    路上对叶延凶巴巴警告,“这真的是最后一次,你再想写,也等到院试过了再说,别叫堂嫂寒了心。”

    叶延含笑点头,“我知道的,写出来以后,我心里郁气也散了,不会惦记了。”

    到蔚县后,云程跟叶延分开,一个去书院,一个去书斋。

    书斋今天是余伙计当差,收了云程送过来的稿子,说去后面请掌柜的看。

    他们书斋收稿,多是收的外地书生写的。

    本地少有几个会写,家境好的,都安心备考。

    家境差的,也不舍得浪费纸。

    是之前柳公子柳文柏一篇《神女伏妖录》改变命运,从农户搬到府城,成为书斋座上宾后,才有人跟风写了一阵。

    云程在书斋架子上又看见了这本书。

    这本已经在他面前出现了不下十次,实际他还不知道内容的神书,叫他心里惦记得发痒。

    余伙计叫他看,“没事,我们书铺平时也有书生来看书的。”

    来书斋看,没个座位,只能站着看。

    书生们脸皮薄,看不了一会儿,见这里人来人往的,静不下心,就每回只翻看两页就匆匆离开。

    就叶存山耐得住性子,休沐时过来看书,一看一天。

    云程不知道他这样过,听说可以看,还当这里是新华书店,真就找个角落窝着看。

    店铺里来来往往走了几批人,云程丝毫没被影响到,叫余伙计看得惊奇。

    书不厚,粗略看就四万多字。

    不认识的字结合上下文连蒙带猜,小说不比课本,有些不懂也能略过看。

    云程阅读速度快,掌柜的审好稿前,他就看完了。

    这是一篇红白玫瑰文。

    白衣神女慈悲端庄,红衣妖女天生媚骨,还附带一个掉马甲的套路。

    讲述的是一个进京赶考的穷书生,路上遭遇大雨,进一破庙躲雨,遇见了柔媚狐妖。

    狐妖勾引,书生不动如山,还给破庙供奉的神女清理了供台,虔诚道了声“叨扰”。

    所以狐妖想要害他时,神女降临了。

    这期间妖女神女斗法,都默契的不想被书生这一介凡人得知她俩的真实身份,但很多次都在明码。

    比如狐妖一挥袖,火堆就燃烧了。

    比如神女一抬手,供台就有了新鲜的供品。

    可她俩含糊解释,这个正经刻板的书生还信了。

    讲的就是这一夜,两美女为书生打架的故事。

    最后她们都对他动了心,而他不沾一片叶,在她们的目送下,继续赶往京都。

    云程稍稍有了底,把书放回原处。

    里屋余掌柜的也带出了一个好消息,叶延这次的稿子过了,交给云程一张细长条子,上面盖了书斋的印。

    “月底时凭借这条子来领润笔费就行。”

    他们收了稿子,会尽快找人雕版印出来。

    赶在别家都没有的时候,火速铺货。

    正常来说,中间还有一个补稿的过程。

    叶延这次没给自己留后路,他一次性写完了,全篇都在余掌柜手里,就省去了这一步。

    余掌柜还问:“不是你写的?”

    云程倒是想写,他现在的识字量不支持。

    改天出去看看有没有愿意代笔的穷书生吧,考场失意,总得出来挣点银子继续过日子吧。

    云程把纸条放进褡裢口袋里,道谢后出了书斋,去书院门口去等人,接他家小朋友放学。

    叶延已经给叶存山说过,早上课才结束,叶存山就收拾东西快步出来了。

    书院不让跑,他这速度已是极限。

    云程朝他招手,“快点,我带你去吃糖饼。”

    叶存山沿路牵着云程,买了六个糖饼,然后带他拐进一个小巷,找了个门面都没挂的铺子吃鱼。

    “你上次不是说想吃辣吗?这家有酸菜鱼,味儿还行。”

    上回想吃辣,都得是云程刚用炉子时,煮小火锅那阵了。

    云程咬一口饼,嗓音泛甜:“这都多久了。”

    “没吃过,就没多久。”

    叶存山还点了米酒,给云程盛了一小碗。

    云程酒量极差,喝一碗就能上头兴奋起来,叶存山只让他尝个味儿,“喜欢的话,晚上再喝。”

    云程小腿在桌下乱晃,不小心踢到了叶存山。

    这次他真的不是故意的,就是见了他开心。

    可叶存山的眼神分明在说他不信。

    云程不能白背锅,就飞快蹭了蹭他的腿,然后挺腰端坐,“喜欢的话,就要现在喝。”

    叶存山笑他,“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还是个不能吃亏的性子?”

    云程不承认,上菜就给他夹了一筷子鱼肚,这里刺少。

    开饭后,云程吃得仔细,就不敢说话了。

    他上辈子的过敏源里有鱼,有记忆起就没吃过几回。

    来这里后每回吃鱼,都是炖的鱼汤,他爱喝汤,吃汤里配菜,少有几块鱼肉也刺少,不碍事。

    今天都是鱼,就吃得小心翼翼,怕卡了喉咙,以后叶存山都不带他来吃了。

    云程吃到后面,被辣得直流泪,眼尾的孕痣都显得艳丽。

    叶存山叫他别吃了,“就着青菜吃饭吧。”

    云程说:“它就是那种,越辣越想吃,停不下来。”

    叶存山:“像天菜?”

    云程呛着了。

    云程吃不下去了。

    云程乖乖换上一碗没沾鱼汤的白米饭,就着青菜细嚼慢咽。

    叶存山比他快,已经吃饱,现在端着小碗,一口一口慢悠悠喝着米酒。

    望着云程的眼神有醉意。

    云程便不信任他酒量,叫他少喝些,“你下午还上学呢。”

    叶存山就醉过那么一次,还是杜知春拿了陈年老酒出来助兴喝醉的,平时都是他喝趴一群人。

    他舍不得放下酒碗,云程就问他:“你是不是很喜欢喝酒?”

    叶存山说白水喝着没劲。

    云程被触发宠夫模式,大脑自动搜索几种饮料饮品的制作方式。

    等着下次他试试。

    菜没吃完,叶存山穿着书生袍子,长相好认,留了押金连锅一起打包走。

    带回家后,云程简单看看被打点得变了样的小房子,叫叶存山先去书院,“你回来咱们再说。”

    云程带着小包袱,一看就不是当天走。

    叶存山嘱咐他:“这两天县里街上有些乱,你要闷的话就在附近走走,别跑太远。”

    “好。”

    从书斋到书院的路上,云程隐约听到了一点消息。

    王家卖掉了布庄跟裁缝铺子,一家老小就剩下农庄和庄子里的良田,今日就拖家带口的去了那边,竟是连老宅都卖掉了。

    他听说,从王家出来的“妾室”有三十多个。

    以“妾室”的名义接进家门,再又随便找个由头变成短工和长工,都是些长相出挑的男孩子。

    其中有哥儿,也有男孩。

    年纪大一些的,今年有三十岁,年纪小一些的,才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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